故事的结局:https://www.bilibili.com/video/BV1GUVaeqEAK
致意为记忆划上末尾之后,就丧失了一切重温旧梦的权力,无论在何时何处回顾,眼前始终横亘着一座名为结局的墓碑,它告诉你:“只可到此处,不可越过。”
三伏天与绒毛白蜡
2023/8/22
前几日听妈妈感慨:到底是三伏天,街上热得要死;我反问立秋都过了这么久,怎么还在说三伏,接着便被教育一番,得知三伏分为初伏、中伏和末伏,而末伏是得在立秋后第二个庚日前一天结束;在此之前,我一直以为,三伏等同于盛夏的代名词,记载了一切在毒辣的阳光和潮湿的空气里发生的故事。
说到节气,去年12月6日,我曾在记事本里写下:霜降将至,是夜,在听《漂流少年》主题曲《少年少女》。总是有种还踩着夏日尾巴的感觉,尽管连秋天都快要结束了。或许是因为听着《少年少女》的原因,《漂流少年》的故事只能在夏天发生,也注定会在夏天结束……彼时的我曾暗许下誓言,在某个夏日即将结束的夜晚,我会蹲坐在屏幕前,将《漂流少年》的故事从头到尾再看一遍,将那场盛大而荒诞的漂流镌刻在神经元新建立的突触里,直到片尾的演职员表开始滚动、荧幕渐渐黯淡下去,片尾曲里银杏Boyz突然吼一嗓子“どうせgoodbye”将我从睡眠中惊醒,恍惚间我无法分辨此间是现实还是梦境,故又沉沉睡去。醒来时已将故事遗忘、也将再次见闻这场故事的记忆遗忘,于是在下一年的某个相似的夜晚,我会蹲坐在荧幕前,再一次履行从来未曾实现并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誓言。
记事本里那篇文章的结尾处写着:窗外灯火幽幽,银杏已落满街头。其实我知道8宿前的落叶并非银杏,只是色相有些许相似;如同三伏并不等同于盛夏,曾给我留下过类似印象罢了。奈何燕园里明黄如金的银杏时常入侵少年的梦境,我又总盼望着那些理应属于盛夏的故事在三伏延续,便姑且妄作,愿能粉饰回忆。
逃离的故事
2024/4/16
窗外灯火幽幽,银杏已落满街头。」
2021年霜降是夜,我蜷缩在八里台8宿102室4号床位,望着楼外绒毛白蜡的叶子在晚风中簌簌散落,写下了如上文字。那时的我并不知晓银杏的模样,却固执地把一切校园里的落叶都错认作银杏。究其缘由大抵是年少时读过的一本小说,书里说燕园的银杏明黄如金,一无所有的作者徜徉在校园,觉得自己是世界的皇帝;食堂前男生女生排成两列,男生们敲打饭盆吸引对侧的注意,午风过后金色银杏叶哗啦啦地落下,落在她们的发梢和肩头,装点了那些或笑或恼的鲜活面容。记忆鲜明若此,可八里台不是燕园,绒毛白蜡也亦非银杏,这并不意味着良莠之分,二者不同罢了。
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痴迷于逃离的故事,甚至以此主题写了不少破烂。比如原本是写少年少女想在最后的假期去看海却未能如愿的故事,结果却变成了青年想在最后的假期写一篇“少年少女想在最后的假期去看海却未能如愿”的小说却未能如愿的故事。原因倒也简单,在假期的尾巴里,他说服自己接受了借云顶之弈劳逸结合的谎言,让故事在真正发生前戛然而止,而后转到作者的视角,诠释了注定遗憾的主旨……此外我还写过一些成句不成篇的片段,比如:
“我刚去买了杯酒,喏,就是我手指的那家,旁边开着花店。我发现啊,无论是杰尔德还是赫尔堡,吧台里小可可乐的味道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杰尔德和赫尔堡,本来就没什么不同。”
“从一座囚笼,逃到了另一座囚笼。”
“……不开心?”
“唔嗯,其实我很开心的.....一想起那时候,就忍不住笑起来。”
“至少, 在那些叛逃的夜晚,我觉得我是自由的。”
如果能写完的话这或许是一个类似红拂夜奔的故事,不过应该没王小波那么啰嗦。在写下这些文字的彼时,我大概已经意识到逃离究竟意味着什么,在字里行间埋下了晦涩的谶言;可我只是如死刑犯一般闭上双眼,对三尺外的枪口选择视而不见。
诚如开头所言,这本该是一篇写于2021年霜降的短文,只今却已披阅三载、增删数次,以至于我早已遗忘了它最初的模样。无法令人满意的原因显而易见,从主旨上而言,它只是讲述了在青少年时期的彷徨与若隐若无的遗憾,较之身边人所经历的真正的遗憾而言只能说不值一提,放在青春伤痛文学里也会作为角落里轻描淡写的无聊数笔,没有任何人在意。可惜的是,这份无聊真真切切来自于我的生活,所谓的我手写我心,如果仅剩下现时的无聊与往日的残响,那到底又能写些什么呢?
只是河水已经漫到胸口,尾生知道他必须要离开了。
许在多年后,我会无比殷羡此刻这点破事都能大书特书的自己。在我为某事焦头烂额时,这份被称为无聊的遗憾也会变成一种奢望。(现在还不赖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以后可能会更坏吗?)小时候写春风悲回,梨花的枝桠颤动,散落积攒了一个春天的繁华。可我早过了心思细腻如春草的年纪,没有资格再去写这种东西了,只能写最近711二十周年庆,大伙能不能帮我抢一个限定福袋!
致谢
2024/6/15
「窗外灯火幽幽,银杏已落满街头.」
2021年霜降是夜,我蜷缩在八里台8宿102室4号床位,望着楼外绒毛白蜡的叶子在晚风中簌簌散落,写下了如上文字。那时的我并不知晓银杏的模样,却固执地把一切校园里的落叶都错认作银杏。缘故大抵是年少时读过的小说,书里说燕园的银杏明黄如金,食堂前男生女生排成两列,男生们朝着对侧敲打饭盆吹起口哨,午风过后金色银杏叶哗啦啦地落下,落在她们的发梢和肩头,装点或笑或恼的鲜活面容。许久后我在巧合中知晓,绒毛白蜡并非银杏,正如八里台并非燕园,这并不意味着良莠之分,仅是命运的轨迹不同罢了。
去年霜降,我坐612 班车回八里台。下车后取道西南门,渡桥时有秋风悲回,带来那些早已死去事物的余响一一我意识到我曾听到这些语言,那是华南的丘陵被云海吞没时,我透过舷窗望向那片被阴影遮蔽的土地,从翻涌如海的云层的缝隙里,传来的往日的回唱。
春和景明时,我骑着哈啰单车途径梨树园。梨花的枝桠颤动,春风里飘飘着积攒一个春天的繁华:在风的语言里,我什么也听不到了。
感谢我在xx大学度过的四年时光。感谢xx学院老师们对我的辛勤栽培,感谢xx教授对我的支持,感谢xx老师的指导,感谢父母对我生活与精神上的鼓励,感谢实验室学长学姐对我的帮助,感谢朋友们四年的陪伴。感谢!.